出了事一明就找我,希望我能为他开脱一点儿。他以为沙袖会大吵大闹,进了门他就对我打手势递眼色,让我出来,看那样子我就知道出大事了。
沙袖只是安静地淌眼泪,没有弄出任何大动静。一明却是手脚并用去解释,脸都涨红了,他的脸一红就像已经做了亏心事。一明说:“这么多年你还不相信我?不信你问穆鱼。”
我只好说:“一明不会有问题的。我们同学四年,上下铺的兄弟,我知道的。”我正准备把大学里一明洁身自好的证据再次拿出来,沙袖打断了我。她的声音很平静,听起来和哗啦哗啦的眼泪没什么关系。
沙袖说:“其实你们有什么我又能怎样?在这里我就是个废人,我什么都不知道,什么都做不来,一个人活下去都成问题,我凭什么要求你那么多?随你,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。”
说完抹一把眼泪就回房间了。一明和我都愣在那里,感觉像是攒足了力气的一个拳头准备打出去,突然发现对方只是一团棉花。失重感让我们俩大眼瞪小眼,不知该怎么办。边红旗从房间里伸出头,问我们出了什么事,看了一明沮丧的脸立刻明白了,招招手小声说:“又出问题了?什么事告诉我,我帮你搞定。对付女人我还是有一套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