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弟,你我修道多年,当知物极必反,万年来此方天地可曾有过真正能动摇根基的大动荡?”青袍问道。
紫袍却反问:“三千三百年前的那场灭神之战难道还不算?”
青袍再问:“那你再想想为何是三千三百年前。”
紫袍沉默了,看向已经到达山脚的背剑少年,似乎有些明白师兄为何放任那少年离去了。
山上的雪越发大了起来,山下雪花朵朵美如画。
少年御剑而起,在这隆冬的天地间,响起了阵阵闷雷声。
“尘哥,等我!”
少年的脑海中回想着儿时,两个都是遭人嫌弃欺凌的稚童。
但是那个年岁稍大的孩子,不管得到什么总有他一份,哪怕家里只有两个馍馍,也会分成两半,将多一些的分给年岁小一些的孩子。
在冰天雪地的寒冬,那个年岁的大的孩子,自己明明穿得单薄,也会将厚实衣服穿在那个小一些的孩子身上。
在那寒冬里,那个小一些的孩子病倒了,是那大一些的孩子一遍遍在药铺前磕头求来了药方,没钱买药,就求人家教,然后冒着大雪进山采药,回来之后与阿婆一起熬药,哪怕是寒夜里也不曾因为寒冷疏忽分毫,这才将那个小一些的孩子救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