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究竟是我过分,还是周太太过分?”
反手合上文件,周衍和她理论起来,“我身为周意的亲生父亲,周太太却几次三番剥夺我们在一起的权利,这又是哪门子的公平?”
“可十月怀胎的不是你,你又焉知我把她生下来的凶险和不易?”
姜且不是想和他翻旧账,实在是形势所迫,她不得不让他心里有数,“当初医生说我的体质不适合顺产,是你妈妈认为顺产对孩子好,硬是不准人在同意书上签字,结果我难产大出血,差一点就一命呜呼了,”
他的身影渐渐在眼中模糊起来,“你能知道我当时躺在产床上的绝望吗?我也不过才二十三岁。”
他的呼吸不知何时变得沉重,过了好半晌,才不冷不热的回应了一句,“我说离婚周太太就签字,从前怎么看不出你这么听话?”
“周衍,”她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,同时往前凑了一步,“我们好歹夫妻一场,我知道我有很多地方都做的不到位,以后肯定会有更好的女人来配你,就当我们这两年是一场梦,放过我,也放过你自己,行吗?”
她的口气是前所未有的柔和。
男人抬头朝她看过去时,恰好一滴眼泪掉在了他手上。